当地时间6月12日晚，在亚美尼亚举行的第十七届哈恰图良国际指挥比赛（Khachaturian International Competition）上，年仅20岁的上海音乐学院作曲指挥系本科三年级金郁矿一举摘得亚军，并获得亚美尼亚当代作品最佳演绎奖。紧接着，在第二天（6月13日）英国古典音乐经纪公司Only Stage举办的同名线上指挥比赛中，金郁矿再度获得亚军，成为备受瞩目的“指挥新星”。

哈恰图良国际音乐比赛自2003年创立以来已举办十六届，并于2013年正式加入世界国际音乐比赛联盟（WFIMC），旗下比赛还包括肖邦国际钢琴比赛、伊丽莎白皇后钢琴比赛、柴科夫斯基国际音乐比赛等世界重大的音乐赛事。金郁矿是哈恰图良指挥比赛中第一位获奖的中国人。

“看到参赛者的名单，我心里还是很忐忑的，因为他们中的许多人已经是非常知名的指挥助理或是在乐团任职，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比我年长很多，可以想象他们的演出和比赛经验都会比我丰富。”作为此次比赛中最年轻的参赛选手，首次实地参加国际性指挥大赛的金郁矿在忐忑之后，很快调整好心态。在经过第一轮的简历和视频筛选之后，金郁矿顺利从数百参赛选手中脱颖而出，拿到了其中复赛资格（共20位）。因为疫情原因，最终有16位选手参加了复赛。而留给复赛选手备赛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两周。据悉，复赛共分为两轮，第一轮是经典的交响曲目，第二轮是五首指定交响曲中随机抽取两个乐章现场演出。他此次获得的特别奖——当代作品演绎奖，是大赛指定的亚美尼亚当代作曲家的作品，提前一天才发谱给参赛选手，非常考验指挥识谱速度和临场反应能力。

在金郁矿看来，此次比赛最大的收获就是有机会能看到同行们的精彩表现。在旁观了所有参赛选手的排练和演出之后，他直言自己学到的不是“应该怎么做”，而是“不应该怎么做”。这次的比赛让乐团在短短几天时间里与16位指挥合作，因此排练效率极为关键。“演出并不是指挥一个人的事情，是乐团和指挥共同合作的结果，以往我会比较纠结于一个段落的处理方法，会和乐团交流讨论，然而亚美尼亚这样的传统乐团会带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和乐团文化，此时我需要做的就是在尊重他们的处理方式的基础上，带领他们去做一些新尝试和改变。”

金郁矿表示，他的获奖和上音的栽培密不可分，而上音“未来指挥家”的计划，更是让他在学生时代就得到了与国内职业乐团合作演出的机会，此次他提交的初选资料就是他与贵阳交响乐团、深圳交响乐团、青岛交响乐团合作的演出资料。这些实战经验让金郁矿练就了良好的心理素质，也让决赛现场的他的显露出这个年龄少有的沉着和冷静。“做指挥不能特别紧张，如果这种紧张感被大家看出来，对乐团会产生很大的影响。”金郁矿表示，优秀的指挥必须要做到大脑和手势的高度同步，头脑里的想法需要第一时间用手势去实现，这也是他的老师林大叶对他的要求。“在此基础上，还要不断去深化对音乐的理解。我很佩服的指挥家郑明勋曾经说，60岁才是职业刚刚开始的时候，因此优秀的指挥一定要不断精进和提高。”

张硕/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