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文史|罗庸先生与北大
2024-02-23 17:16 来源:  北京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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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庸先生1917年考入北京大学,1924年毕业,曾兼任北大讲师,并于1932年回北京大学担任国文系教授。

1937年“七七事变”不久,北平沦陷,罗庸和郑天挺等是最后一批离开北平的北大同人,经过天津,乘船到达香港,由香港到长沙。这时候北大、清华、南开在长沙已经组建成立国立长沙临时大学(1937年11月1日开课,这一天后来成为西南联大的校庆日)。由于长沙连遭日机轰炸,1938年2月中旬,长沙临时大学分三路西迁昆明。1938年4月,改称国立西南联合大学。罗庸一直任西南联大文学院教授,同时在中法大学任文史系主任,在云南大学、五华学院兼课。后来罗常培赴美,他又代理中文系系主任。根据《郑天挺日记》1946年4月27日,“在昆明闻之锡予(汤用彤),言校中对莘田(罗常培)、膺中(罗庸)皆不拟续聘,锡予再言之始留云云,闻之百感丛集。学校选聘教授不依学问为标准,前途必无进步,若杂以感情,尤非学校之福也。”1946年8月,三校复员北返后,西南联大师范学院留在昆明联大旧址独立设置,定名国立昆明师范学院(1984年改称云南师范大学),罗庸被联大解聘,继续留在昆明师范学院主持中文系。

1949年应梁漱溟先生之邀赴重庆,到梁漱溟创办的勉仁文学院讲学,8月先生与梁漱溟、谢无量、曹慕樊等朋友在重庆北碚的缙云寺闭关修练密宗贡噶派大手印法。后来患脑溢血,1950年6月25日在贫病交加中赍志以没,29日葬于温泉松林坡孔雀屏。他的学生郑临川回忆:四九年深秋,我带着南开高中毕业班到北碚参观,得到再次拜谒先生的机会。当时先生已病倒在一间用石头营造的冷清屋子里,光线更显得暗淡,只有师母陪着他。看上去比夏天瘦多了,但说话的精神还是那么从容坦荡,师母告诉我,几天前一位联大校友来探问病情,他用带泪的声音劝先生说:“四六年我们失去了闻一多先生,去年朱佩弦先生也离开了我们,如今先生又病着,可千万保重,我们再也经不起这样大的损失呵!”先生听罢微笑着向我说:“这孩子也忒傻气,把事情看得那么严重,生命本来是从无到有,又从有到无,这没有什么奇怪的。他大概忘了庄子那句薪尽而火传的寓言,只要有火种传下去,木柴难道真的化为乌有了么?”……在病情严重、生死弥留时刻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泰然自若的精神状态,真正体现出了古人所谓“无终食之间违仁”的君子风度。

罗庸代表作:《鸭池十讲》

我们从罗庸写给学生逯钦立的信来看,他一直想回北京,据说,他曾写信给相关人士说,自己只要能回北大,在资料室做一个管理员都可以。但他终究死于异乡,正当知天命之年。

文章来源:《罗庸其人其学,其光辉》

作者:蒙木


作者:

北京参事室文史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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